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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67年,福建副省长贺敏学被抓,毛主席得知情况后非常惊讶,因为贺敏学不仅是贺子珍的哥哥,还是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创建的重要功臣!
1967年的春天,福州的空气带着海边特有的湿咸味。就在这样的日子里,福建副省长贺敏学被人带走了。那时传出来的说法五花八门,有人压低嗓子说是政治风波卷进来了,有人摇着头说“怕是凶多吉少”。可没过多久,北京也有了风声——毛主席听说这件事时很意外,甚至用了“没想到”三个字。毕竟,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干部,他是贺子珍的哥哥,更是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的老资格功臣。
说到贺敏学,还得往前翻几十年的旧账。1904年,他出生在江西永新,乡间的房子用青瓦盖着,雨下大了,瓦缝里渗水,屋里就会带着泥土的气息。他从小机灵,爱钻书本,十六岁那年进了吉安的阳明中学。那时的江西正是个火药桶,思想在校园里流窜得比风还快。年轻的贺敏学就在这样的空气里,听到了“革命”两个字,并且认了它做一生的信仰。
之后的故事,和许多那个时代的青年一样——投入农民运动,和乡亲们组自卫军,担任副总指挥,肩上扛的枪还是土造的。1927年“四一二”之后,他被捕入狱。那是个闷热的牢房,木门上生了锈,铁锁一碰就发出尖锐的响声。几个月后,永新一带的百姓起义,把牢房撬开了,贺敏学又回到了队伍里。
再后来,农民军被逼得退入井冈山。山上湿气重,夜里点的篝火一半是为了取暖,一半是为了驱那股阴冷。就在这里,他听说毛泽东率秋收起义的队伍到了三湾村,贺敏学像赶集一样,带着人急急赶去。两人一见之下,话投机得很。毛泽东让他进军官教导队学军事,短短相处的日子里,贺敏学看准了,这个人有本事带革命走下去。
井冈山根据地建立后,他成了核心骨干之一。打仗时他习惯眯着眼看地形,手上不紧不慢地转着一支铅笔;遇到硬仗,他说话总是低声吩咐,听的人反而心里踏实。他带队打退过多次围剿,下山参加反“围剿”战,后来留在南方坚持游击战。抗战、解放战争里,他的功劳不小,毛泽东在北京曾当面夸过他“有三个第一”——武装暴动第一、上井冈第一、渡长江第一。这是史料可查的,留在档案里的。
建国后,他被任命为华东军区防空司令部司令,带人接手了伤痕累累的上海。那时候的上海,江边码头破败不堪,街口的电线杆还挂着战时的残布。他带队修路、建防空设施,后来又调去福建任副省长,跟着叶飞做基建,跑过福州、厦门、三明。办公室的窗子常年开着,桌上放着福建产的铁观音,他习惯一边批文件一边用茶匙搅两下。
1967年的那次被带走,具体的过程,档案里没有细描,只有家人回忆和几封来往信件。贺敏学的妻子李立英在北京的外甥女李敏那里求援,这才惊动了毛泽东。毛泽东对身边人说,他舅舅当年在“富田事变”时替自己坐过牢,还托人送过纸条。家里人找到一封毛泽东早年写给贺子珍和他们夫妻的信,拿去作了证明,这才让人松了口。坊间流传,当时的释放里有毛泽东的关照,也有周总理的斡旋。
重获自由后的贺敏学,身体瘦了不少,但精神还硬。他一直想重新工作,写信给周恩来说明情况,不久便被安排回福建的岗位。晚年,他当选为人大代表,还会到基层去调研,鞋底沾着泥回来。那时的他,身上还留着战争年代没取出的子弹,遇到阴雨天会隐隐作痛。他的积蓄大多捐给了家乡,家里剩下的,除了两套旧咔叽布外套,没什么值钱的东西。
1988年四月,贺敏学在病床上安静离世,八十四岁。葬礼那天,天色阴沉,风从闽江上吹来,带着一点海腥味。有人说,这一生真是波澜起伏,也有人感叹,他走得清清白白,像井冈山的那片云。至于1967年那段风波中,有多少是必然,有多少是偶然,史料未必能给出全部答案。照片里的他,还是那副微微眯着眼的神情,像是在看一场未完的战事。


